果然,這個故事非常貼切的表現了處女與雙魚的兩極特性。
故事主角愛瑪,生於1800年的美國費城的白畝莊園。她父親亨利生長於英國的園丁之家,對植物相當熟悉,是個成功的生意人,因栽培與販賣治療瘧疾的金雞納樹皮而致富。母親碧翠絲的家族連續幾代都負責管理阿姆斯特丹的霍特斯植物園,碧翠絲從小接受菁英教育,精通五種語言和許多知識。愛瑪從小被母親嚴格的教育,訓練思考能力,奠定了日後成為植物學家的路。父母也都鼓勵她自己探索莊園廣大的自然環境。愛瑪從小就懂得觀察自然,收集植物標本。在父親宴請客人的宴席上,跟來自各方、學問豐富或者見解獨到的賓客唇槍舌劍。父親對她犀利敏捷的頭腦感到相當驕傲。
愛瑪九歲那一年,一切改變了。他們家的園丁殺死了美麗而且不斷出軌的太太之後又自殺,留下一個與愛瑪同年的小女孩波莉。愛瑪的母親決定收養波莉,並給她改名為蒲登絲──Prudence,審慎。一個意義深遠的名字。
蒲豋絲給愛瑪帶來最大的衝擊,不只是因為來了一個跟自己分享資源的陌生人,也因為蒲豋絲長得太美了。作者對愛瑪的長相這樣描述:「她長得和亨利一模一樣‧‧‧‧‧‧亨利的臉孔更適合成年男人,而不是小女孩。」再加上母親碧翠絲認為「美會干擾精確」,不喜歡打扮,又任由她整天在野地漫遊,練就了粗壯的體魄。跟優雅得像洋娃娃的蒲豋絲比起來,愛瑪自慚形穢,又憤怒又忌妒。但是她那篤信路德教派的母親卻不允許她表露一絲負面感受。愛瑪只好努力發揮她能勝過蒲豋絲的優勢:學業。
如果擅長精準分析、堅持探究問題解答的愛瑪,表現了處女座的特質,擅長音樂、繪畫與詩歌的蒲豋絲就表現了雙魚座的特質。蒲豋絲後來跟家庭教師迪克斯結婚,迪克斯是個堅定的廢奴主義者,他們婚後過著清貧的生活,把財物和精力都奉獻給幫助逃離奴役生涯的黑人。奉獻,又是另一個雙魚座的關鍵字。有趣的是,蒲豋絲這個名字本身具有處女座的特色,處女和雙魚這兩種極端不同又互補的特質同時體現在蒲豋絲身上。
愛瑪在經歷了母親去世的打擊、整頓莊園的繁重工作、難堪的失戀之後,決定投身於苔蘚的研究。苔蘚,這種不起眼的植物,安靜而緩慢的成長,自成一個世界。相當具有處女座風格的植物。從平凡的事物中看見不平凡的一面,從隱藏的細節中發現值得注意的事物,只有具備了這樣的處女座特質,才能夠研究苔蘚。
多年平靜不變的生活過去,在愛瑪年華老去的四十八歲,竟然遇到了結婚的對象,繪製蘭花版畫的安博思。他們兩人的關係更是十分典型的處女與雙魚兩種極端。
安博思多年來待在墨西哥雨林,尋找新的蘭花品種。愛瑪無意中看見他的作品之後,積極的邀請他到莊園來作客。安博思來自牧師家庭,在他和愛瑪的一次對話中,他自稱:「我的弟兄們擁有邏輯和理性,而我則始終對造物主的愛,有與生俱來的感受。小時候,我經常深深沉浸在禱告中,我的母親會在教堂裡搖醒我,懲罰我在做禮拜時睡覺,可是我並不是在睡覺。我是在對話。」
安博思相信自己能透過萬物直接感受到神的存在。「我能夠解讀隱藏在樹木中的語言。我在蘭花當中看見天使。我看見一種新的宗教,以植物的語言說出。我聽見聖歌‧‧‧‧‧‧我還看見新的色彩,隱藏的色彩。」
愛瑪對這種類似通靈的說法難以接受,她也無法和安博思理性的辯論。安博思很清楚他們之間的差異:「我渴望乘著翅膀得到啟示,你則是手裡拿著放大鏡,一步一腳印穩穩前進。我是一知半解的流浪漢,在外部輪廓中追求上帝,尋找新的了解方式。你則是站在地面上,一點一點的研究證據‧‧‧‧‧‧可是對我來說,僅僅透過理智來體驗生活,無異於戴著厚厚的手套,在黑暗中摸索上帝的臉孔。只是學習、說明和描述並不足夠。你有時必須『跨去』。」
從被另一個極端吸引,釐清投射在對方身上的理想幻影而造成的自我蒙蔽,再超越兩者,達到新的境界。這就是兩個互為對宮的星座如何透過對方學習自我成長的方式。精準而講究證據的處女座,遇上雙魚座之後,才會察覺自己的見樹不見林;在領悟到雙魚座的過度飄渺之後,再回頭以自己原有的能力統合兩者,進入見山又是山、見水又是水的階段。
愛瑪體現這個過程的方式,就是放下一切,遠赴大溪地。在那全然陌生的地方,她終於完成了這個超越的過程。在她離開大溪地,重回文明的懷抱之後,也找到了同樣屬於雙魚座,但是境界更高的真理。一種不須語言就能體驗的萬物共感。在更巨大的宇宙流變中,與從未謀面的他人看見相同的東西。
星象學的符號是被發明用來解析萬物的。透過觀察和體驗,就能看見無所不在的星象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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